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禅宗经典精华(上册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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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11-6-2 11:57 | 显示全部楼层 |阅读模式
禅宗经典精华(上册)
  目 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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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出版说明  
  总 目  
  前 言  
  序 言  
  御制总序  
  上 册  
  卷一 大智圆正圣僧肇法师论  
  卷二 洞明妙智永嘉觉禅师语录  
  卷三 妙觉普度和圣寒山大士诗  
  卷四 灵觉大圆沩山祐禅师语录  
  卷五 圆证直指真际赵州谂禅师语录  
  卷六 慈云匡真弘明云门偃禅师语录  
  卷七 妙圆正修智觉永明寿禅师集  
  卷八 大慈圆通禅仙紫阳真人语录  
  卷九 正智明觉雪窦显禅师语录  
  卷十 明宗真觉圆悟勤禅师语录  
  出版说明作者:林世田 点校
  禅宗系依佛传心印、顿悟成佛的宗派,提出“即心是佛”,自慧能及弟子倡导以来,在社会上影响很大,形成了中国文化的一大特色。
  禅宗传说最早由佛陀传给大弟子迦叶,由菩提达摩传入中国罡传慧可、僧璨、道信,至五祖弘忍分为北宗神秀、南宗慧颈项 。慧能门下弟子青原行忍、南岳怀让等形成禅宗主流,以后双逐渐发展为“五家七宗”。
  禅宗虽倡导不立文字,但仍强调不离经义,并留下来大量祖师语录,清代雍正皇帝深通于禅宗心法,在政务之暇,历时数年亲自编辑了这部《御选语录》,被后人誉为最权威的《禅宗经典精华》。
  前 言作者:林世田 点校
  清世宗雍正皇帝(1678—1735),名胤禛,自号圆明居士,在位十四年(l722—1735),是康熙皇帝的第四子、乾隆皇帝的生父。康熙、雍正、乾隆三代之隆盛,在中国历史上可比于汉唐盛世,后人大多知道汉唐盛世得益于帝王内用黄老之术,而很少有人知道清朝帝王实深通于禅宗心法,尤其是这三代盛世中承上启下的雍正皇帝,更有融法王兼人王之尊于一身的殊胜风采。
  雍正在禅宗上的修证主要得益于章嘉呼图克图的教授与印证,章嘉呼图克图是圣祖康熙皇帝敕封的“灌顶普慧广慈大国师”。对于章嘉呼图克图,雍正称赞“乃真再来人也,实大善知识也,梵行精纯,圆通无碍,西藏、蒙古、中外诸土之所皈依,僧俗万众之所钦仰”。
  雍正自幼喜读佛典,广交僧衲,深通佛理,于康熙五十年(1711)在章嘉国师指导下禅坐,连续两日,“即洞达本来,方知唯此一事实之理”。当时章嘉国师认为只是初入堂奥,如针隙观天,勉励其更求进步;雍正遂于当年二月于结云堂闭关参求。“十四日晚经行次,出得一身透汗,桶底当下脱落,始知实有重关之理”。遂又问证于章嘉国师,国师认为这仍不过是庭院观天,应该更加勇猛精进;于是雍正“仍勤提撕”,第二年正月二十一日于堂中静坐,“无意中忽踏末后一关,方达三身四智合一之理,物我一如本空之道,庆快平生”。章嘉国师称赞道:“王得大自在矣!”到此才得到章嘉国师的最后认可。雍正历来被公认为中国帝王之中唯一位真正亲参实悟、直透三关的大禅师。
  雍正继位登极以后,于政务之暇,不惜以九五之尊,躬自升堂讲经传法,自号圆明居士,近从王室宗亲,远至和尚道士,无不从学如流。雍正阅读《指月录》、《正法眼藏》、《禅宗正脉》、《教外别传》等禅宗语录,认为这些语录的选编中“但图人人有分,个个不遗,纷纭杂陈,撩乱错出,蝌蚪与神龙并游,野狐与狮子齐吼”,特别批评当时迦陵性音禅师选编的《宗统一丝》,更是“错杂不堪”,“尤为乖谬”。雍正认为,这些语录,令“饱参者尚或一时目迷,况初学之人,岂不观之而愈惑,求之而愈远,其为毒害,奚可胜言”!针对当时禅法“去圣日远,。宗风扫地,正法眼藏垂绝如丝”的状况,历时数年亲自“选辑从上宗师吃紧为人之语刊示天下后世”,以“唱导十方,使如来正教有振兴之象”,因此在雍正十一年(1733)刊行了这部最权威的禅宗语录集——《雍正御选语录》。
  雍正选编的原则是,不重虚名浪誉,唯看是否达到真实理地;不尚美言佳句,只看是否从性地流出。雍正亲自选编出了十二位主要禅师的重要语录及其它五百多位禅僧、居士的禅语,同时还收录了雍正自己著述的禅语。特别是,在每卷语录之前,雍正亲自御制序言,谆谆提示,阐明心要,指示学人,实在是十分难得的点睛之笔。
  雍正别具慧眼,发前人之所未发,在《御选语录》中首先收录了僧肇的《肇论》、《宝藏论》等论文。僧肇生于达摩东来以前,因此前人从未将他列入禅师之中,但雍正认为僧肇诸论“非深明宗旨,何能了了如斯”!所以加封僧肇为“大智圆正圣僧”。本书还收录了紫阳真人的禅宗颂偈,紫阳真人张平叔是中国道教史上重要人物,所著《悟真篇》与《道德经》、《阴符经》齐名,雍正认为,这些禅宗颂偈“一一从性地演出西来最上一乘妙旨”,“篇中言句直证了彻,直指妙圆”,所以加封张平叔为“大慈圆通禅仙”。同时,本书还选录了净土祖师莲池大师的《云栖法汇》,雍正认为“净土法门,虽与禅宗似无交涉,但念佛何碍参禅,果深达性海之禅人,净业正可以兼修,于焉随喜真如,圆证妙果”。因此可以看出,《御选语录》已经完全打破教下与宗门、佛法与道教、掸宗与净土宗的门派之见。
  正因为这部《御选语录》处处显示了雍正皇帝的真知灼见,所以历来被列为真参实证的学人终生必须阅读参究的一部重要经典。但是,由于时代久远,本书流传不广,世间已不多见,现在我们主要依据乾隆版大藏经重新整理,以满足禅学研究者与社会各界的需要。

  序 言作者:林世田 点校
转载
 楼主| 发表于 2011-6-2 11:57 | 显示全部楼层
南怀瑾
  纷纭万象,劳碌人世,众生以得解脱为乐。为解脱故,有求道之事。为求道故,有禅等诸学之作。有禅之学术故,于不落言诠、不立文字之余,有诸经语录之初积。语录之作,本于无说无法中强示言说,使会者舍指见月,得鱼忘筌。孰意一落筌象,即有承虚撮影之辈,执文言情境而觅禅机,如麻似粟。于是建立门庭,聚讼坚白,不一而足。降至今世,谈禅 成为专门之学,齐鲁道变、还珠买椟而说空蕉鹿梦者,朋从尔思,多如恒河沙数。自由出版社萧子天石,适际此时,影印《雍正御选语录》与之《心灯录》二书,嘱以为言,骑牛觅牛,虽有画蛇添足之嫌,亦当勉起为其点睛,冀使二书再度问世,使禅之为学,从此破壁飞去,返还本来面目。
  读书不难,读书不为书困,不为目瞒,入乎其内,出乎其外,别具只眼为难。禅宗诸经语录,为天下寺书之首,亦为世上最难读懂群书之冠。唐宋以还,宗门语录丛出,有读懂其书、视如无书之士,撷其精英,集其简要,使后之来者,易于出入慧海、涵泳性天风月者,乃有编纂禅宗汇书之作,如《传灯录》、《人天眼目》、《五灯会元》、《指月录》等继集成风,皆此类也。要皆匠心独运,各自甄拣先哲,以示异同。雍正手自编撰语录,亦为抒其见地,剖陈珠土以示世,以显其磨穿砖镜、咬破铁馒之能事。《心灯录)則列为**,几山中林下、参完宗乘之士,亦视为毒药,信为魔说。何以故?此中隐有清代历史文化之另一巨案,素为通儒硕学暨禅 门衲子所忽略,几已不知其究竟之冈缘矣。
  爱新觉罗氏崛起东北,以孤儿寡妇率三万之众,席卷华夏,臣服五族,历二百六十余载,代更十个,终以孤儿寡妇毕其社稷。称今个追昔,视帝王之尊荣,浮云太空,逝如春梦。然其入关之初,乘时继统之个世帝才,如康熙、雍正、乾隆三代父子,虽上溯汉唐隆盛,并无愧色。后之论史者,每况其武功之烈,或统驭之严,而略共砥定有清一代文治之懋也。康熙以幼冲继位于未定之局,削平诸藩于内忧外患之际。内用黄老,外崇理学,励精图治,躬亲力学,晓畅天文、历算,擅长中外文言,颁行圣谕条训,集孔孟人伦孝悌之义于笃行,以弭明末诸大儒履践忠君直国之学于无形。且著述群典,网罗思辨学致之士,尽瘁于博学鸿词之间,固亦有功文化学术于来世。然持弄先王仁义之说,为当时统治之权宜,使前明遗老,失据于素王圣贤之域,不入于醇酒美人,即遁于丛林布衲,而反躬诚明于法王觉海,澹泊其忧愤,遂使元明以来敝禅,稍振儒佛不分之宗风。康熙游刃子黄、老、孔、孟仁慈之术,而暗于方外,致使逃禅韬晦者,得以潜养其兴复机运。
  雍正蛰居藩邸,屈志潜飞。初则因宫廷崇信佛道,窥奇禅悦而从迦陵性音禅师,与章嘉呼图克图志学禅密,得识濡沫江湖者之用心利弊。故登极以后,不惜以九五之尊,躬自升堂说法,秉拂谈禅,谦居为宗门伯匠、与诸山长老较一日之短长。从学之徒,近有王室宗亲,远有比丘禅和、黄冠羽士。遂使山林沉潜之耳目,尽入彀中。其屡诏削灭汉月藏法裔,严令尽入临济宗乘,既以澄清王学末流蠹蚀宗门之颓风,复塞前明非常之士隐沦山岳、逃迹湖海之思路。轻举无为无不为之旨,活用于禅机道佛之间,可谓瞒尽天下老和尚眼目。虽然,雍正自于宗门作略,并非徒作口头禅语,捏弄空花阳焰于野狐队里,固已笃践真参实悟于行证之途,迫出一身白汗,深得拈花妙旨。其开示三关见地,印以唯识知见,迥出常流。且选辑语录,揭标《肇论》、永嘉为先。以寒山、拾得为辅。诚为独具只眼,昭示释迦心法东来之禅宗,实受中国文化儒道学术灌溉而滋茂也。至于唐、宋以来宗门,则以沩、仰、赵州、云门、永明、雪窦、圆悟克勤为主。以清初禅门宗匠玉琳琇、茆溪森为殿。过此以往,则目视云汉,自许荷担禅宗开继之任,即自称为圆明居士住持之当今法会而已矣。而拣择禅门宗匠之外,于道家,则独崇张紫阳为性命圆融之神仙真人。于净土,则推尊莲池大师为明末郢匠。且捞摝历代禅师之机锋转语,以自标其得正法眼藏之妙用。寡人位置大雄峰顶,气吞诸方。直欲踏破毗卢顶上,会法王人王之尊于一身。抑使儒冠学士与方外缁素,钳口结舌,无敢与之抗衡。狂哉豪矣!可谓汇萃魔佛内外之学于一炉,继康熙定鼎之后,清庭帝子英才,舍此其谁?
  但自清初以后,禅宗之徒,别持三世因果之论而作异说,传称雍正为明末天童密云圜悟禅师之转世。密云悟者,宜兴蒋氏子,幼时不学而慧,长事耕获樵苏。偶读《六祖坛经》而策心上宗。年二十九,弃家披鬃,得临济宗传。密云高弟汉月法藏禅师者,无锡苏氏子,为明末儒生。剃染后,初从密云受其心印而名噪一时。于是明末清初,避世入山,与逃儒佛之文人志士,皆入于汉月藏之门。师弟承风,互相标榜。俟密云发现汉月知见未臻玄奥,且薄视师承,常以实法子人而为禅宗授受,即力斥其非,著《辟妄》之文开示正见。而汉月弟子固多明末宿儒名士,习于儒林鄙见,素视其师祖密云悟出身寒微,不足为齿,复著《辟妄救》一书以力维师说。密云鉴于其已成之势,乃密以临济法统转付破山海明禅师,破山亦避乱返蜀,隐于其皈依弟子秦良玉之戎幕。迨张献忠之攻渝州,破山曾不辞腥秽,化导群魔,救免僇杀者,存活无数。从此禅门知见之争,与文字之讼,未因明清异代而稍戢。及雍正出而鼎擎密云法统,力灭汉月一支为魔外之学,扫穴犁庭,方致消声匿迹。上谕二则,皆切中僧伽流弊,无可厚非。故宗门相传雍正为密云悟后身之说,言之凿凿矣。自清初至今二百余年,汉月之禅与学,已不得而见。汉月其人其事’稽之逸史,亦不多与学,已不得而见。汉月其人其事,稽之逸史,亦不多觏。意为逃儒入佛之明末名士,洵无可疑。今所仅存者,唯汉月遗绪湛愚老人所著之《心灯录》,犹得见其概要。民国二十余年间,有湖北万氏倡《心灯录》之禅为极则,为之梓版而广流通。而著者湛愚老人之事迹,犹茫然未详。书中屡称三峰,即汉月往昔虞山隐居之别庵,由此而窥汉月知见传承,亦足多矣。
  《心灯录》之祥说,首标释迦“天上天下,唯我独尊”之宗旨为直指,辅以○圆相为真诠。世尊说法。于般若,而标无我、无相、无洗为依归。于涅槃,而揭常乐我净为圆极。于华严、唯识,而立非空不有之胜义。如珠走盘,无有定法可得。而《心灯录》建立独尊之“我”为极则,以○圆相为玄奥,予人有法。立我为禅。故具透关手眼而留心宗乘如雍正者,宁不颠扑而无容其流衍耶。稽之《心灯录》之见地,实从明末阳明学派心性之说与禅学会流,亦即援儒入佛之异禅也。立○圆相以标宗,盖取诸道家与宋易太极之学说。指一我为究竟。盖取诸《大学》慎独与王学良知良能之知见。循此以往,分梳历代禅师公案、机锋、转语之断案,一使读者闻者即知即得而为之首肯,适与般若头相无相、涅槃妙心之旨背道违缘不知其几千万里。雍正拈提《肇论》,当可以救其偏。虽然,道并行而不悖,孟子非杨、墨,而杨墨得以显。孔子杀少正卯,而少正卯因仲尼而并彰其名。时异势易,何须雍正之斤斤。但留为后之具眼者,拣其染净,参其几微,容何伤哉。
  异者有曰:雍正既趋诚禅道,何其心之忍,而其行之残耶?此盖囿于稗官野史之说,谓其夺嫡与血滴子之传闻,及其被刺而不保首领之言耳。夺嫡一事,亦为清廷疑案之一,确证为难。然例之唐太宗、宋高宗处骨肉间事,古今中外权位攫夺之事,常使智者慧珠晦吝,理难焚欲者,数数如也。雍正参禅虽已具透关之见,而身为帝室贵冑,乏良师锻炼于造次行履之际,虽自号圆明,实明而未圆,极高明而未道中庸,此为其病耳。大丈夫若无泥涂黄屋,远志山林之胸襟,不淹没于富贵尊荣者,甚为稀有。至于统驭过严,逻察以密,乃局限于当时种族私见之治术,昧于礼治之本。而观其著《大义觉迷录》,以抗汪景棋、曾静、吕留良等民族志士,作文字之争,则扣自康熙以还,清廷治权,遍布思想障碍,虽枝叶茂盛而根基未稳。故一变罗致安抚之策,而为锄芳兰于当门之计,其未臻君子大人明德之度,亏于王道之政,过无所逭也。然而《觉迷录》泯民族之歧见,如易时易位而处,用之今日五族平等之说,庸有何伤?且其除弊政而振乾纲。著《朋党沦》而督诫廷臣之阿私,更考试旧制而责成循私取士之宿患,革削隶籍与山西乐户以除奴隶之陋习,升棚民惰民于編氓以持平阶级之善政,在位十有三载,而使中外臣服,平民感恩,济康熙宽柔而以刚猛,故有乾隆坐享六十余年升平之盛世。微雍正,岂偶然可致哉!递此以降,清室帝才,卑卑无所建树。乾隆以后,衰乱已陈。论清史者,每比雍正为汉景之刻薄。核实言之,汉景碌碌,不足为埒,未必可为定论。迨其生死之际,事涉臆测,抑犹仇者之诅咒,盖吾汉族先民所期望杀之而甘心之说欤!霸才已矣,王业不足凭。英明如雍正者,孰知于一代事功之外。独以编著禅宗语录而传世未休。于此而知学术为千秋慧命大业,非毕世叱咤风云之士所可妄自希冀也。若使雍正有知,当于百尺竿头,废然返照,更求向上一著,行证解脱于禅心乎!
  (本文是南怀瑾先生一九六六年为自由出版社萧天石先生的影印本《雍正御选语录》与《心灯录》所写的序言)


  御制总序作者:林世田 点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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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楼主| 发表于 2011-6-2 11:58 | 显示全部楼层
如来正法眼藏,教外别传,实有透三关之理,是真语者、是实语者、不妄语者、不诳语者。有志于道之人,则须勤参力究,由一而三,步步皆有著落,非可颟顸函胡,自欺欺人。朕既深明此事,不惜话堕,逐一指明。
  夫学人初登解脱之门,乍释业系之苦,觉山河大地,十方虚空并皆消殒,不为从上古锥舌头之所瞒,识得现在七尺之躯不过地水火风,自然彻底清净,不挂一丝,是则名为初步破参。前后际断者,破本参后,乃知山者山,河者河,大地者大地,十方虚空者千方虚空,地水火风者地水火风,乃至无明者无明,烦恼者烦恼,色声香味触法者色声香味触法,尽是本分,皆是菩提,无一物非我身,无一物是我己。境智融通,色空无碍,获大自在,常住不动,是则名为透重关,名为大死大活者。
  透重关后,家舍即在途中,途中不离家舍,明头也合,暗头也合,寂即是照,照即是寂,行斯住斯,体斯用斯,空斯有斯,古斯今斯,无生故长生,无灭故不灭。如斯惺惺行履,无明执著自然消落,方能踏末后一关。虽云透三关,而实无透者,不过如来如是,我亦如是。从兹方修无修,证无证,妙觉普明,圆照法界,一为无量,无量为一,大中现小,小中现大,坐微尘里转大法轮,于一毫端现宝王刹,救拔众生,利用无尽。佛佛祖祖皆为此一人事因缘出现于世,达摩西来,历代授受,古德传灯,无尽光中,大圆镜里,日往月来,以至于今。
  虽然广大法门,圣凡并托,华严香海,细巨同归,得骨得髓者固多,如麻如粟者何限?去圣遥远,魔外益繁,不达佛心,妄参祖席,金山泥封,慧日云蔽,约其讹谬,亦有三端:其上者,才见根尘互引,法界相生,意识纷飞,无非幻妄,顿生欢喜,谓是真常,休去歇去,以空为空,不知性海无边,化城无住,果能见性,当下无心。心既见空,即未见性,于是形同槁木,心等死灰,万有到前,一空不敌,纵能立亡坐脱,仍是业识精魂,况乃固执断见,必至变作狂华。谓因果之皆空,恣猖狂而不返,岂非一妄在心,恒沙生灭,能不造生死业,断菩提根?
  又其下者,见得个昭昭灵灵,便谓是无位真人,面门出入,扬眉瞬目,竖指擎拳,作识神之活计,张日下之孤灯,宝鱼目为明珠,觅旃檀于粪土,噙着铁丸,口称玉液,到得腊尽岁除时,方知依旧是个茫茫无据。又其下者,从经教语录中挂取葛藤,从诸方举扬处拾人涕唾,发狂乱之知见,翳于自心,立幻化之色声,作为实法,向真如境上鼓动心机,于无脱法中自生系缚。魔形难掩,遁归圆相之中;解路莫通,躲向藤条之下。情尘积滞,识浪奔催,瞒己瞒人,欺心欺佛,全是为名为利,却来说妙说玄。盲驴牵盲驴,沿磨盘而绕转;痴梦证痴梦,拈漆桶为辦香。是则循觉路而扑火轮,能不由善因而招恶果?如是三者,实繁有徒,宗旨不明,沉沦浩劫矣。
  朕膺元后父母之任,并非开堂秉拂之人,欲期民物之安,惟循周孔之辙。所以御极以来,十年未谈禅宗,但念人天慧命,佛祖别传,(左扌右弃)双眉拖地以悟众生,留无上金丹以起枯朽,岂得任彼邪魔瞎其正眼,鼓诸涂毒,灭尽妙心?朕实有不得不言、不忍不言者。近于几暇,辨味淄渑,随意所如。阅从士古锥语录中,择提持向上直指真宗者,并撷其至言。手为删辑,曰僧肇、曰永嘉、曰寒山、曰拾得、曰沩山、曰仰山、曰赵州、曰永明、曰云门、曰雪窦、曰圆悟、曰玉林,十二祥师;藏外之书,曰紫阳真人,乃不数月之功,编次成集者。其他披览未周,即采掇未及,非曰此外无可取也。是数大善知识,实皆穷微洞本,究旨通宗,深契摩诘不二之门,曹溪一味之旨,能使未见者得无见之妙见,未闻者入不闻之妙闻,未知者彻无知之正知,未解者成无解之大解,此是人天眼目,无上宗乘。
  至于净土法门,虽与禅宗似无交涉,但念佛何碍参掸?果其深达性海之祥人.净业正可以兼修,于焉随喜真如。圆证妙果。云栖莲池大师,梵行清净,乃曾参悟有得者,阅其《云栖法汇》一书,见论虽未及数善知识之洞彻,然非不具正知正见,如著相执有者之可比拟,亦采其要语别为一米,以附于后。兼此净土一门,使未了证者,建菩提道场;已了证者,为妙觉果海途路之助。爰为总序,弁于篇端,刊示来今,嘉惠后学,庶几因指见月,得鱼忘筌,破外道之昏蒙,夺小乘之戋弃,朕有厚望焉。  
  雍正癸丑四月朔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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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楼主| 发表于 2011-6-2 11:59 | 显示全部楼层
佛子入世大讨论之孝顺篇
卷一 大智圆正圣僧肇法师论作者:林世田 点校

  御制序
  汉明帝时,佛法始入中国,盛于晋宋间,远公其殊胜者也。向传泥洹宗旨,由远公而始闻于此土,然观《莲社高贤传》中所载远公之语,远公固非洞明泥洹宗旨者,徒闻其说耳。僧肇与远公同时,晋有远公,秦有僧肇。言净土者,推远公;言讲经者,推僧肇。宗徒皆视为小乘,谓是菩提达摩以前时人,震旦未闻教外别传之旨,不得入祖席焉。朕阅肇法师所作《般若无知》、《涅槃无名》、《空有不迁》、《形山秘宝》诸论、非深明宗旨,何能了了如斯?以此讲经,正是不立文字。诸佛慧命,奚隔封疆?有何今古?岂得谓菩提达摩未来以前,震旦无宗旨哉?故删辑其要文,序而刊行之。学者勿于长江一苇,葱岭只履边,目起狂华,则知菩提达摩见梁武时,无所从来;遇宋云时,亦天,所去也。
  雍正十一年癸丑四月望日
  肇论序
  慧达率愚,序长安释僧肇法师所作《宗本》、《不迁》等四论。曰:有美若人,超语兼默,标本则句句深达佛心,明末叭言百备通众教。达猥生天幸,逢此正音,每至披寻,不胜手舞,誓愿生生尽命弘述。
  夫神道不形,心敏难绘,聊寄一序,请俟来哲。盖大分深义,厥号本无,故建言宗旨,标乎实相,开空法道,莫逾真俗。所以次释二谛,显佛教门,但圆正之因,无尚般若;至极之果,唯有涅槃。故末启重玄,明众圣之所宅,虽以性空拟本,无本可称,语本绝言,非心行处。然则不迁当俗,俗则不生,不真为真,真但名说。若能崇兹一道,无言二谛,斯则静照之功著。故般若无知,无名之德兴,而涅盘不称。余谓此说周圆,罄佛渊海,浩博无涯,穷法体相,洪论第一,肇公其人矣!
  《传灯录》载:僧肇在姚秦问大辟,师乞七日假,著《宝藏论》毕,临刑吋说偈曰:
  四大原无主,五阴本来空。
  将头临白刃,犹似斩春风。
  然此偈非肇所作也。肇为鸡摩罗什高弟,秦王姚兴命入逍遥园,助什详定经论,尊礼有加。《十六国春秋·僧肇传》云:“以姚秦弘始十六年卒于长安,时晋义熙十年也。”况典刑之人岂有给假著论之理,则肇法师之以吉祥灭度,信矣。事既子虚,偈非师作,盖讹传焉。
  肇 论
  宗本义
  本无、实相、法性、性空、缘会,一义耳。何则?一切诸法缘会而生。缘会而生,则未生无有,缘离则灭,如其真有,有则无灭。以此而推,故知虽今现有,有而性常自空。性常自空故,谓之性空;性空故,故曰法性;法性如是,故曰实相:实相自无,非推之使无,故名本无。言不有不无者,不如有见常见之有,邪见断见之无耳。若以有为有,则以无为无,有既不有,则无无也。
  夫不存无以观法者,可谓识法实相矣。是谓虽观有而无所取相,然则法相为无相之相,圣人之心为住无所住矣,三乘等观性空而得道也。性空者,谓诸法实相也。见法实相,故云正观;若其异者,便为邪观。设二乘不见此理,则颠倒也。是以三乘观法无异,但心有大小为差耳。
  沤和般若者,大慧之称也。诸法实相,谓之般若,能不形证,沤和功也。适化众生,谓之沤和,不染尘累,般若力也。然则般若之门观空,沤和之门涉有,涉有未始迷虚,故常处有而不染。不厌有而观空,故观空而不证,是谓一念之力,权慧具矣。好思,历然可解,泥洹尽谛者,直结尽而已,则生死永灭,故渭尽耳,无复别有一尽处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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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楼主| 发表于 2011-6-2 11:59 | 显示全部楼层
佛子入世大讨论之持戒篇
物不迁论第一
  夫生死交谢,寒暑迭迁,有物流动,人之常情,余则渭之不然。何者?《放光》云:“法无去来无动转者。”寻夫不动之作,岂释动以求静?必求静于诸动。必求静于诸动故,虽动而常静;不释动以求静故,虽静而不离动。然则动静未始异,而惑者不同,缘使真言滞于竞辩,宗途屈于好异,所以静躁之极,未易言也。何者?夫谈真则逆俗,顺俗则违真。违真故,迷性而莫返;逆俗故,言淡而无味。缘使中人未分于存亡,下士抚掌而弗顾,近而不可知者,其唯物性乎?然不能自己,聊复寄心于动静之际,岂曰必然?试论之曰。
  《道行》云:“诸法本无所从来,去亦无所至。”《中观》云:“观方知彼去,去者不知方。”斯皆即动而求静,以知物不迁明矣。夫人之所谓动者,以昔物不至今,故曰动而非静;我之所谓静者,亦以昔物不至今,故曰静而非动。动而非静,以其不来;静而非动,以其不去。然则所造未尝异,所见未尝同,逆之所谓塞,顺之所谓通。苟得其道,复何滞哉?伤夫人情之惑也久矣!目对真而莫觉,既知往物而不来,而谓今物而可往,往物既不来,今物何所往?何则?求向物于向,于向未尝无;责向物于今,于今未尝有。于今未尝有,以明物不来;于向未尝无.故知物不去.覆而求今,今亦不往。是谓昔物自在昔,不从今以至昔;今物自在今,不从昔以至今。故仲尼曰:“回也,见新交臂非故。”如此则物不相往来明矣。既无往返之微朕,有何物而可动乎?
  然则旋岚偃岳而常静,江河竞注而不流,野马飘鼓而不动,日月历天而不周,复何怪哉?噫!圣人有言曰:“人命逝速,速于川流。”是以声闻悟非常以成道,缘觉觉缘离以即真。苟万动而非化,岂寻化以阶道?覆寻圣言,微隐难测,若动而静,似去而留,可以神会,难以事求。是以言去不必去,闲人之常想;称住不必住,释人之所谓往耳。岂曰去而可遣,住而可留耶?故《成具》云:“菩萨处计常之中而演非常之教。”《摩诃衍论》云:“诸去不动,无去来处。”斯皆道达群方,两言一会,岂曰文殊而乖其致哉?是以言常而不住,称去而不迁。不迁故,虽往而常静;不住故,虽静而常往。虽静而常往,故往而弗迁;虽往而常静,故静而弗留矣。
  然则庄生之所以藏山,仲尼之所以临川,斯皆感往者之难留,岂曰排今而可往?是以观圣人心者,不同人之所见得也。何者?人则谓少壮同体,百龄一质,徒知年往,不觉形随。是以梵志出家,白首而归,邻人见之曰:“昔人尚存乎?”梵志曰:“吾犹昔人,非昔人也。”邻人皆愕然,非其言也。所谓有力者,负之而趋,昧者不觉,其斯之谓欤!
  是以如来因群情之所滞,则方言以辩惑,乘莫二之真心,吐不一之殊教,乘而不可异者,其唯圣言乎!故谈真有不迁之称,导俗有流动之说,虽复干途异唱,会归同致矣。而征文者,闻不迁则谓昔物不至今,聆流动者,而谓今物可至昔。既曰古今,而欲迁之者,何也?是以言往不必往,古今常存,以其不动;称去不必去,谓不从今至古,以其不来。不来故,不驰骋于古今;不动故,各性住于一世。然则群籍殊文,百家异说,苟得其会,岂殊文之能惑哉?是以人之所谓住,我则言其去;人之所谓去,我则言其住。然则去住虽殊,其致一也。故经云:“正言似反,谁当信者?”斯言有由矣。何者?人则求古于今,谓其不住;吾则求今于古,知其不去。今若至古,古应有今;古若至今,今应有古。今而无古,以知不来;古而无今,以知不去。若古不至今,今亦不至古,事各性住于一,世有何物而可去来?
  然则四象风驰,璇玑电卷,得意毫微,虽速而不转,是以如来功流万世而常存,道通百劫而弥固,成山假就于始篑,修途托至于初步,果以功业不可朽故也。功业不可朽故,虽在昔而不化,不化故不迁,不行故则湛然明矣。故经云:“三灾弥纶而行业湛然。”信其言也。何者?果不俱因,因因而果。因因而果,因不昔灭;果不俱因,因不来今。不灭不来,则不迁之致明矣。复何惑于去留,踟蹰于动静之间哉?然则乾坤倒覆,无谓不静;洪流滔天,无谓其动。苟能契神于即物,斯不远而可知矣。 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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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楼主| 发表于 2011-6-2 11:59 | 显示全部楼层
不真空论第二
  夫至虚无生者,盖是般若玄鉴之妙趣,有物之宗极者也。臼非圣明特达,何能契神于有无之间哉?是以至人通神心于无穷,穷所不能滞,极耳目于视听,声色所不能制者,岂不以其即万物之自虚,故物不能累其神明者也?是以圣人乘真心而理顺,则无滞而不通;审一气以观化,故所遇而顺适。无滞而不通故,能混杂致淳;所遇而顺适故,则触物而一。如此则万象虽殊,而不能自异。不能自异故,知象非真象,象非真象故,则虽象而非象。然则物我同根,是非一气,潜微幽隐,殆非群情之所尽,故顷尔淡沦,至于虚宗,每有不同。夫以不同而适同,有何物而可同哉?故众论竞作,而性莫同焉。何则?心无者,无心于万物,万物未尝无,此得在于神静,失在于物虚。即色者,明色不白色故,虽色而非色也。夫言色者,但当色即色,岂待色色而后为色哉?此直语色不自色,未领色之非色也。本无者,情尚于无,多触言以宾无故。非有,有即无;非无,无即有。寻夫立文之本旨者,直以非有非真有,非无非真无耳,何必非有无此有,非无无彼无,此直好无之谈,岂渭顺通事实,即物之情哉?夫以物物于物,则所物而可物,以物物非物,故虽物而非物。是以物不即名而就实,名不即物而履真。然则真谛独静厂名教之外,岂曰文言之能辩哉?然不能杜默,聊复厝言以拟之,试论之曰。
  《摩河衍论》云:“渚法亦非有相,亦非无相。”《中论》一真:“渚法不有不无者,第一真谛也。”寻夫不有不无者,岂谓涤除万物,杜塞视听,寂寥虚豁,然后为真谛者乎?诚以即物顺通,故物莫之逆;即伪即真,故性莫之易。性莫之易故,虽无而有;物莫之逆故,虽有而无。虽有而无,所渭非有;虽无而有,所谓非无。如此则非无物也,物非真物。物非真物故,于何而可物?故经云:“色之性空,非色败空。”以明夫圣人之于物也,即万物之自虚,岂待宰割以求通哉?
  是以寝疾有不真之谈,超日有即虚之称,然则三藏殊文,统之者一也。故《放光》云:“第一真谛,无成无得,世俗谛故,便有成有得。”夫有得即是无得之伪号,无得即是有得之真名。真名故,虽真而非有;伪号故,虽伪而非无。是以言真未尝有,言伪未尝无。二言未始一,二理未始殊。故经云:“‘真谛、俗谛谓有异耶?’答曰:‘无异也。’”此经直辩真谛以明非有,俗谛以明非无,岂以谛二而二于物哉?然则万物果有其所以不有,有其所以不无?有其所以不有故,虽有而非有;有其所以不无故。虽无而非无。虽无而非无,无者不绝虚;虽有而非有,有者非真有。若有不即真,无不夷迹,然则有无称异,其致一也。故童子叹曰:“说法不有亦不无,以因缘故诸法生。”《瓔珞经》云:“转法轮者,亦非有转,亦非无转,是谓转无所转。”此乃众经之微言也。何者?谓物无耶,则邪见非惑;谓物有耶,则常见为得。以物非无故,邪见为惑;以物非有故,常见不得。
  然则非有非无者,信真谛之谈也。故《道行》云:“心亦不有亦不无。”《中观》云:“物从因缘故不有,缘起故不无。”寻理即其然矣。所以然者,夫有若真有,有自常有,岂待缘而后有哉?譬彼真无,无自常无,岂待缘而后无也?若有不能自有,待缘而后有者,故知有非真有。有非真有,虽有,不可谓之有矣。不无者,夫无则湛然不动,可谓之无。万物若无,则不应起,起则非无,以明缘起,故不无也。故《摩诃衔论》云:“一切诸法,一切因缘故,应有;一切诸法,一切因缘故,不应有。一切无法,一切因缘故,应有;一切有法,一切因缘故,不应有。”寻此有无之言,岂直反论而已哉?若应有即是有,不应言无;若应无即是无,不应言确。言有是为假有,以明非无,借无以辨非有。此事一称二,其文确似不同。苟领其所同,则无异而不同。
  然则万法果有其所以不有,不可得而有;有其所以不无,不可得而无。何则?欲言其有,有非真生;欲言其无,事象既形,象形不即无,非真非实有。然则不真空义显于兹矣。故《放光》云:“诸法假号不真,譬如幻化人,非无幻化人,幻化人非真人也。”夫以名求物,物无当名之实;以物求名,名无得物之功。物无当名之实,非物也;名无得物之功,非名也。是以名不当实,实不当名,名实无当,万物安在?故《中观》云:“物无彼此’而人以此为此,以彼为彼;彼亦以此为彼,以彼为此。”此彼莫定乎一名,而惑者怀必然之志。然则彼此初非有,惑者初非无,既悟彼此之非有,有何物而可有哉?故知万物非真,假号之矣。是以《成具》立强名之文,园林托指马之况。如此则深远之言于何而不在?足以圣人乘千化而不变,履万惑而常通者,以其即万物之自虚,不假虛而虚物也。故经云:“甚奇世尊!不动真际为诸法立处,非离真而立处,立处即真也。”然则道远乎哉?触事而真;圣远乎哉?体之即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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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楼主| 发表于 2011-6-2 11:59 | 显示全部楼层
般芳无知信论第三
  夫般若虚玄者,盖是三乘之宗极也。诚真一之无差,然异端之论,纷然久矣。有天竺沙门鸠摩罗什者,少践大方,研几斯趣,独拔于言象之表,妙契于希夷之境,齐异学于迦夷,扬淳风于东扇,将爰烛殊方,而匿耀凉土者。所以道不虚应,应必有由矣。弘始三年岁次星纪,秦乘入国之谋,举师以来之意也,北天这运数其然矣。
  大秦天王者,道契百王之端,德洽千载之下,游刃万机,弘道终日,信季俗苍生之所天,释迦遗法之所仗也。时乃集义学沙门五百余人于逍遥观,躬执秦文,与什公参定方等,其所开拓者,岂唯当时之益,乃累劫之津梁矣!余以短乏,曾厕嘉会,以为上闻异要,始于时也。然则圣智幽微,深隐难测,无相无名,乃非言象之所得,为试罔象其怀,寄之狂言耳,岂曰圣心而可辨哉?试论之曰。
  《放光》云:“般若无所有相,无生灭相。”《道行》云:“般若无所知无所见。”此辨智照之用,而曰无相无知者,何耶?果有无相之知,不知之照明矣。何者?夫有所知,则有所不知。以圣心无知,故无所不知,不知之知,乃曰一切知。故经云:“圣心无所知,无所不知。”信矣!是以圣人虚其心而实其照,终日知而未尝知也。故能默耀韬光,虚心玄鉴,闭智塞聪而独觉冥冥者矣。然则智有穷幽之鉴而无知焉,神有应会之用而无虑焉。神无虑,故能独王于世表;智无知,故能玄照于事外。智虽事外,未始无事;神虽世表,终日域中。所以俯仰顺化,应接无穷,无幽不察而无照功,斯则无知之所知,圣神之所会也。然其为物也,实而不有,虚而不无,存而不可论者,其唯圣智乎!何者?欲言其有,无状无名;欲言其无,圣以之灵。圣以之灵故,虚不失照;无状无名故,照不失虚。照不失虚故,混而不渝;虚不失照故,动以接粗。是以圣智之用,未始暂废,求之形相,未暂可得。故《宝积》曰:“以无心意而现行。”《放光》云:“不动等觉而建立诸法,所以圣迹万端,其致一而已矣。”是以般若可虚而照,真谛可亡而知,万动可即而静,圣应可无而为。斯则不知而自知,不为而自为矣,复何知哉?复何为哉?
  夫圣人功高二仪而不仁,明逾日月而弥昏。以无知之般若照彼无相之真谛,真谛无兔马之遗,般若无不穷之鉴,所以会而不差,当而无是。经云:“般若义者,无名无说。非有非无.非实仆虚,虚不失照,照不失虚,斯则无名之法,故非言所能言也。”言虽不能言,然非言无以传,是以圣人终日言而未尝言也。
  夫圣心者,微妙无相,不可为有;用之弥勤,不可为无。不可为无,故圣智存焉;不可为有,故名教绝焉。是以言知不为知欲以通其鉴;不知非不知,欲以辨其相。辨相不为无,通鉴不为有。非有,故知而无知;非无,故无知而知。是以知即无知:无知即知。故经云:“尽见诸葛亮法而所见。”然则圣人无无相也。何者?若以无相为无相,无相即有,舍有而之无,譬犹逃峰而赴壑,俱不免于患矣。是以至人外有而不有,居无而不无。虽不取于有,然亦不舍于有无。所以和光同尘,周旋五趣,寂然而往,泊尔而不来,恬淡无为而不为。
  然圣人非无心,但是无心心耳;又非不应,但是不应应耳。是以圣人应会之道,则信若四时这质,直以虚无为体,斯不可得而生,不可得而灭也。
  是以般若之与真谛,言用即同而异,言寂异而同。同故无心于彼此,异故不失于照功。是以辨同者同于异,辨异者异于同。斯则不可得而异,不可得而同也。何者?内有独鉴之明,外有万法这实。万法虽实,然非照不得,内外相与以成其照功,此则圣所不能同用也。内虽照而无知,外虽实而无相,内外寂然,相与俱无,此则圣所不能异寂也。是以经云诸法不异者,岂曰续凫截鹤,夷岳盈壑,然后无异哉?诚以不异于异,故虽异而不异也。故经云:“甚奇世尊!于无异法中而说诸法异。”又云:“般若与渚法亦不一相,亦不异相。”信矣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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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楼主| 发表于 2011-6-2 12:00 | 显示全部楼层
奏秦王表
  僧肇言:肇闻天得一以清,地得一以宁,君王得一以治天下。伏惟陛下浚哲钦明,道与神会,妙契环中,进无不统,游刃万机,弘道终日,威被苍生,垂文作则,所以域中有四大,而王居一焉。涅盘之道,盖是三乘之所归,方等之渊府,渺漭希夷,绝视听之域,幽致虚玄,殆非群情之所测。
  肇以人微,猥蒙国恩,得闲居中学肆,在什公门下十有余载,虽众经殊致,胜趣非一,然涅槃一义,常以听习为先。肇才识暗短,虽屡蒙诲喻,犹怀疑漠漠,为竭愚不已,亦如似有解,然未经高胜先唱,不敢自决。不幸什公去世,谘参无所,以为永慨,而陛下圣德不孤,独与什公神契,目击道存,快其方寸,故能振彼玄风,以启末俗。一日遇蒙答安城侯姚嵩书问无为宗极,颇涉涅槃无名之义。何者?夫众生所以久流转生死者,皆由著欲故也。若欲止于心,即无复了生死,既无生死,潜神玄默,与虚空合其德,是名涅盘矣。既曰涅槃,复何容有名于其间哉?斯乃穷微言之美,极象外之淡者也。自非道参文殊,德侔慈氏,孰能宣扬玄道,为法城堑?
  使夫大教卷而复舒,幽旨沦而更显.寻玩殷勤,不能暂舍,欣悟交怀,手舞弗暇,岂直当时之胜轨,方乃累劫之津梁矣。然圣旨渊玄,理微言约,可以匠彼先进,拯拔高士。惧言题之流,或未尽上意,庶拟孔易十翼之作,岂贪丰文?图以弘显幽旨,辄作《涅槃无名论》。沦有九折十演,博采众经,托证成喻,以仰述陛下无名之致,岂曰关诣神心,穷究远当,聊以拟议玄门,班喻学徒耳?
  沦末章云:“诸家通第一义谛,皆云廓然空寂,无有圣人。”吾常以为人甚迳庭,不近人情。若无圣人,知无者谁?实如明诏!实如明诏!夫道恍惚窅冥,其中有精,若无圣人,谁与道游?顷诸学徒不踌躇道门,怏快此旨,怀疑终日,莫之能正。幸遭高判,宗徒[]然,扣关之俦蔚登玄室,真可谓法轮再转于阎浮,道光重映于千载者矣!今演论之作旨曲辨涅槃无名之体寂,彼廓然排方外之淡,条牒如左,谨以仰呈。若少参圣旨,原敕存记;如其有差。伏承指授、僧肇言。
  泥曰、泥洹、涅槃,此三名,前后异出,盖是楚夏不同耳。云涅槃。音正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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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楼主| 发表于 2011-6-2 12:00 | 显示全部楼层
九折十演者
  开宗第一
  无名曰:经称有余涅槃、无余涅槃者,秦言无为,亦名灭度。无为者,取乎虚无寂寞,妙绝于有为。灭度者,言其大患永灭,超度四流,斯盖是镜像之所归,绝称之幽宅也。而曰有余、无余者,良是出处之异号,应物之假名耳。
  余尝试言之,夫涅槃之为道也,寂寥虚旷,不可以形名得,微妙无相,不可以有心知,超群有以幽升,量太虚而永久,随之弗得其踪,迎之罔眺其首,六趣不能摄其生,力负无以化其体。潢漭惚恍,若存若往,五目不睹其容,二听不闻其响,冥冥窅窅,谁见谁晓?弥纶靡所不在,而独曳于有无之表。然则言之者,失其真;知之者,反其愚;有之者,乖其性;无之者,伤其躯。所以释迦掩室于摩竭,净名杜口子毗耶,须菩提唱无说以显道,释梵绝听而雨花,斯皆理为神御,故口以之而默,岂曰无辩,辩所不能言也。经云:“真解脱者,离于言数,寂灭永安,无始无终,不晦不明,不寒不暑,湛若虚空,无名无说。”论曰:“涅槃非有,亦复非无,言语道断,心行处灭。”寻夫经论之作,岂虚构哉?果有其所以不有,故不可得而有;有其所以不无,故不可得而无耳。
  何者?本之有境,则五阴永灭;推之无乡,而幽灵不竭。幽灵不竭,则抱一湛然;五阴永灭,则万累都捐。万累都捐,故与道通洞;抱一湛然,故神而无功。神而无功,故至功常存;与道通洞,故冲而不改。冲而不改,故不可为有;至功常存,故不可为无。然则有无绝于内,称渭沦于外,视听之所不暨,四空所昏昧,恬焉而夷,泊焉而泰,九流于是乎交归,众圣于是乎冥会,斯乃希夷之境,太玄之乡,而欲以有无题膀,标其方域而语其神道者,不亦邈哉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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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楼主| 发表于 2011-6-2 12:00 | 显示全部楼层
核体第二
  有名曰:夫名号不虚生,称渭不自起,经称有余涅槃、无余涅槃者,盖是返本之真名,神道之妙称者也,请试陈之。有余者,渭如来大觉始兴,法身初建,澡八解之清流,憩七觉之茂林,积万善于旷劫,荡无始之遗尘,三明镜于内,神光照于外,结僧那于始心,终大悲以赴难,仰攀玄根,俯提弱丧,超迈三域,独蹈大方,启八正之平路,坦众庶之夷途,骋六通之神骥,乘五衍之安车,至能出生入死,与物推移,道无不洽,德无不施,穷化母之始物,极玄枢之妙用。廊虚字于无疆,耀萨云于幽烛,将绝朕于九止,永沦太虚,而有余缘不尽,余迹不泯,业报犹魂.圣智尚存,此有余涅槃也。经云:“陶冶尘滓如炼真金,万累都尽而灵觉独存。”
  无余者,渭至人教缘都讫,灵照水灭,廓尔无朕,故曰无余。何则?夫大患莫若厂有身,故灭身以归无;劳勤莫先于有智,故绝智以沦虚。然则智以形倦,形以智劳。轮转修途,疲而弗已。经曰:“智为杂毒,形为桎梏。渊默以之而辽,患难以之而起。”所以至人灰身灭智,捐形绝虑,内无机照之勤,外息大患之本,超然上了群有永分,浑尔与太虚同体,寂焉无闻,泊尔无兆,冥冥长住,莫知所之,其犹灯尽火灭,膏明俱竭,此无余涅槃也。
  经云:“五阴永尽,譬如灯灭。”然则有余可以有称,无余可以无名。无名立,则宗虚者欣尚:厂冲默;有称生,则怀德者弥仰于圣功。斯乃典诰之所垂文,先圣之所轨辙,而曰有无绝于内,称渭沦于外,视听之所不暨,四空之所昏昧。使夫怀德者自绝,宗虚者靡托,无异杜耳目于胎壳,掩玄象于霄外,而责宫商之异辨,玄素之殊秆也。子徒知远推至人于有无之表,高韵绝唱于形名之外,而沦旨竞莫知所归,幽途故自蕴而未显,静思幽寻,寄怀无所,岂所谓朗大明于冥室,奏玄响于无闻者哉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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